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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房間真是讓我感觸良多,原來我的抽屜裡塞了許許多多被塵封的(確實是塵封)信件、作業簿、相片、畫本、畢冊…等早已遺忘的東西,一邊流著汗一邊擦拭十數年的灰塵,而過去的生活,過去的人,過去的氛圍,一幕幕地重新展演。
真是幸福的時刻。

找到這張國小六年級時,與姊姊在書店裡合照的相片。
為了保護家姊,將她的臉部馬賽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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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理我的房間,清出將近八十幾捲的錄音帶,這些是從我國小五六年級到高中時代累積的成果(可惜有些只剩空殼,帶子不知流落何處),大學以後幾乎塵封在抽屜裡,只有某些好專輯偶爾想起還會拿出來聽聽。
我即將出國,家裡不會有人有興趣收藏,又捨不得全部丟棄。
雖然是落伍的媒材,音質也退化了,但想起曾經看過的《跳舞時代》裡那位熱心收藏老唱盤的先生帶給我的感動,我想在島上的某個角落,或許還會有人把這些東西當作珍寶來收藏吧?在我來看,至少專輯封面、歌詞內頁,還是相當值得保存的。列出大概的內容,有心想收藏的人請於8/12以前透過e-mail與我連絡。
只想要其中幾捲的千萬別來信,要就全部拿去。(接受良心付費,不想付錢也可,只要真的會收藏)
排序按照我的喜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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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只剩兩個禮拜的這個時刻,突然接到過去國中同學的電話,告知我他要結婚的消息。
我終於也到這個年紀了呀。T.T

關於這個國中同學,我最深的記憶就是笑。
他很愛笑,笑得很誇張,特別是在聽我講完黃色笑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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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魔男是國內影評界的一位奇葩。
由於工作的緣故,我得以從側面認識到他,僅僅是點頭之交。

僅僅是點頭之交,但我卻能感受到他是這麼一位永遠充滿善意的好人。
這麼天真,謙遜,害羞。
他的喋喋不休是用來掩飾他的害羞,一個年近五十(?)的純情老處男。(側耳聽到他自說的,我實在沒有自信能打破他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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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a想起她的眷村,而我想起我的三合院。

像我這樣一個枉活數年任何身分角色都不徹底的人來說,我最回味也最樂意想起的身分,大概就是生命最初幾年的那個四處撒野的鄉下孩子。

我最初的童年是住在彰化縣員林鎮永靖鄉那條唯一繁榮的道路旁的一條小岔路旁的一條小支路裡的一條小支巷內的一條小徑中的一座老舊破敗的三合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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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分批逐次將過去的書寫轉來這裡的過程中,我才真正重新而完整地看了一遍我從去年底以來的蠢樣,那些近乎幼稚天真濫情的文字(上一篇還是這種文字),居然這麼普遍。
而且虛偽。
我的真實面貌與那些充滿感情的文字比起來是多麼可鄙。

這就跟談戀愛一樣,「我們從來沒有愛過什麼人。我們只是愛著我們自己關於什麼人可愛的觀念。我們愛自己的觀念,簡言之,我們愛的是自己。」(佩索亞《惶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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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ie又來到台灣,約我到碧潭,像個姊姊,帶一個沒出過遠門的小弟去野餐。
我這輩子還沒去過碧潭(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那種需要),當她問我要不要去時,我這個在地人甚至不知碧潭在何許方位。
「在台北嗎?坐捷運可以到嗎?」

她拉著我的手搶進下班時段擁擠的捷運車廂。
於是我們來到了碧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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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渣樂園就搬到這裡。Oui-design.(感謝站長的收留)
有點難過,也有點期待。
難過的是決定離開麥諾地,畢竟我在那裡認識了不少朋友,也畢竟累積了十幾萬字的內容,兩萬人次的瀏覽紀錄。

我喜歡那個地方,即使在它失去留言功能宛若孤島時我也不想裡開它,直到累積了整整一個月無法發表文字的苦悶,與直到我意識到我正經歷生命中的一個關鍵時刻,我才不得不如此決定,我必須另尋出路,同步紀錄下我留在台灣的最後這一個月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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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我剛剛吃飽一臉滿足地走過她面前,看起來特別和善,因此她才會叫住我:「欸,弟弟,弟弟,拜託一下拜託一下…」 (我心裡想,雖然我長得很可愛,但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拜託不要再叫我低低了好不好…)她是一個中年婦女,在小巷子口,騎在摩托車上,車子沒熄火。
她從車子前方的籃子裡拿起一包食品紙袋和一瓶看起來是附送的紅茶交給我,指著隔壁的7-11說:「我兒子在裡面上班,拜託你幫我拿進去給他好嗎?」

「噢,他在櫃檯嗎?」(我心裡想,就差兩步路而已,幹麻不自己拿進去呢?)

「對,他叫盧伯軒,你跟他說這是從日本帶回來的沙西米…」(咦?我有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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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節日都一樣。我覺得我這個人應該是得了一種還沒被發現命名的「節日恐懼症」。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是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一個讓你難過的日子。

春節過年我不喜歡,我必須被迫留在家裡,幾年前是要整天顧店(我那頑強的老爸堅持三百六十五天不打烊),現在是大年夜當天全家匆匆趕回彰化老家跟祖母過一夜,隔天清早在祖宗牌位前燒個香,吃過早飯後,又全家匆匆趕回台北,隔天照常開店營業。

二月十四情人節,我沒辦法過,只有一個人哪要怎麼過。二十幾個年頭來都是強忍著悲傷照常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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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盤腿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的腳掌內側的皮膚,佈滿細紋的表皮下面隱隱浮現紋身一般的青色靜脈。
原來我的腳是長這樣,我感到很陌生。

剛剛小便的時候,兩手拉下鬆緊褲,我低著頭等尿液流完,白色衣袖襯托下,才發現我的陰毛原來已經長得那麼長。

身體這個東西每天就跟著我在一起,我卻不怎麼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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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學有一陣子開始抽起菸來,雖然我猶記得小學的時候有一次老師發下一紙「終生拒菸契約書」,羅列了各種抽菸的壞處,並且在最後一行有「某某某,發誓長大後絕不抽菸,宣示」的字樣,當時我抱著懷疑簽字了,因為不簽也不行,老師還等著回收。

我相信當年跟我一樣簽下那紙契約書的小朋友,現在應該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記得這件事,大概只有像我這樣老實有良心的人會在花錢買下第一包菸的時候,還熊熊想起這段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但那只是年紀小時被逼迫下所作的事,就像小時候我媽媽問我長大要不要結婚生子,我理所當然的回答「要啊,長大後一定要結婚生小孩」一樣,都是在沒有足夠的人生經歷與獨立思考的能力下接受了大人的暗示所作的回答,現在的我未必需要遵照當時的承諾。然而當時的我為什麼會想抽菸? Hmm…Ahh…ㄟ…,我努力回想的結果,答案就是--只是想耍帥而已。看到電影裡的男女一邊抽菸一邊說話的成熟模樣,聽到張雨生的「沒有菸抽的日子」,就覺得應該試試,即使大家都說抽菸有多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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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在書店代班的時候,有一位安靜的老先生向我買了一本丁渝洲的回憶錄。
我對他有印象,他曾經來買過幾次書,但從來沒開口說過話,每次聽我告知價錢的時候,他會專注地看著我的嘴唇,然後點點頭,拿出錢來付賬。

結完帳後,他看後面沒有人排隊,於是拿了一個小道具出來,這個道具一頭像聽筒,貼在喉嚨附近,一頭則是塑膠細管,延伸到嘴唇。然後他便開始說話。

他一開口,整個書店的客人都轉過頭來看他,因為他的聲音很大聲又很特別。我終於明白原來他是個聾啞的人,他使用的道具是助講器,以喉頭的震動代替聲帶,透過聽筒集中喉頭震動的聲音,混合嘴唇的送氣音來達到說話的效果。他其實也聽不太到自己的聲音,這可以從他必須讀我的唇語以及難以辨識的話語中得到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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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家地理頻道看到一則有趣的報導,有一種較少人知道的猩猩種類--侏儒黑猩猩,由於外型與研究較多的黑猩猩相似,因此晚近才被辨識出來。

說起這個侏儒黑猩猩真是一種有趣的動物,牠們的相處模式與父系社會的黑猩猩完全相反。侏儒黑猩猩不喜歡暴力,牠們崇尚做愛,母猩猩每天可以跟任何異性交配,連未發育的小公猩猩也接受,在侏儒黑猩猩的社群中,做愛近乎一種禮儀,是維持和平與表示善意的方式。
偶爾公猩猩間若有衝突,你猜他們的解決方式是什麼?就是弱者屈服於強者的胯下,同性戀的行為是避免流血衝突的方法。有時候弱小的公猩猩之間也會採取互騎來達成結盟。牠們徹底奉行「只要做愛,不要戰爭」的信念,還真是個完美的嬉皮天堂。
令人羨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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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承認我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沒有立即的經濟壓力,所以才能在這樣的年紀還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不過反過來說,我也是個失敗的人,在同齡朋友的人生成績單上都已經開始快速積分的時候,我還在一旁躊躇究竟要選擇哪一道題目來作為我終生努力的目標。而這全怪我那先天不良再加上後天失調的龜毛個性。我總是害怕選擇,害怕被規範,害怕選擇之後就是束縛。我一直在尋找到底有什麼可以讓我感覺樂此不疲的事,因為人生只有這麼一回,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可以面對一輩子而不會感到厭倦的對象。這種心態不但反映在我的人生規劃上,也反映在我的感情態度上。然而我卻總是很容易就對某些東西產生熱情,也很容易一下子就消退。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時常感到空缺。

如果你現在問我最喜歡的事物是什麼?我還真答不出來。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熱中過的事物:從小時候最喜愛的模型(我曾幻想自己將來要當模型專家上電視冠軍去比賽)、繪畫(也想過當畫家)、物理(還有科學家)、寫作(文學家也想過)、不小心讀中文系時想當學者、中間差點轉讀空間設計、讀了些哲學的書後想自創一套哲學體系、後來喜愛電影還想當演員或導演、學做網頁後想當視覺設計、最近的一個夢想是要當語言學家。當然,因為我的才能不足與缺乏毅力,全部不了了之。

假如我不是個從小就很會考試,且週遭所有的親戚長輩朋友都認為我很優秀,三不五時就來關心一下我的未來的話,或許我會比較容易承認其實我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我應該平平凡凡地過一輩子:讀大學、研究所、畢業後找份穩定的工作、到公司上班、結婚、生子、繼續工作、外遇個幾次、與老婆重修舊好、養兒育女、在公司升到一個主管的位階、退休、看兒女成家立業、看著孫子出生、在家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然後在某個冷天的清晨裡腦中風去世。其實這也是我的父母長輩們所希望的我的人生(啊,外遇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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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情人節啊?可不可以不要談這個尷尬的話題…。

(活了二十幾個年頭,從來沒和人度過一次情人節,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毛病啊?要不是長得太醜沒人要,就是身體有什麼殘疾噢…。)好吧,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話說。就算我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大概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吧。

(說說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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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大學時暗戀的韓國妹又回到台灣來,她畢業後幾乎每半年就會回來一次,而我們酗黨的朋友們也會藉這個機會再聚首。但今天的聚會,是自從我對她「分手的表白」之後的聚會裡,最讓我感到輕鬆愉悅的一次。
我們甚至當著朋友面前說起過往的蠢事。
「你那一次約我去饒河夜市,是不是想跟我表白?…結果你什麼都沒做!搞不好那時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唉,我害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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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在明日報新聞台認識了一個台長,S小姐
我被她所寫的詩深深感動,卻也為她自殘自毀的傾向感到憂心。
她的詩裡充斥著強烈的愛慾、憤怒、恨,有時卻又表現出饒富趣味的哲理與幽默。到她的新聞台時常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偶爾她就會貼上一張劃滿傷痕的手臂或大腿的照片,那些都是她的身體。有時我會批評她,不要把妳的自殘變成一種表演,我甚至尖銳的說,如果有一天妳自殺了,我一點都不會意外。她說她沒有表演,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這麼做。而如果有一天她自殺了,連她自己也不會感到意外。

後來我看到她半自傳的小說,我才明白她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活,遭受到什麼樣的創傷。與她的經歷相比,我所謂的悲慘童年根本就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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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26 Mon 2004 05:02
  • 對望

小時候的我經常問自己,長大後的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的身材怎樣?我的髮型怎樣?我的穿著是不是很有品味?我的臉型是不是有那種成熟男人才有的稜線?我會做什麼工作?我是不是在別人眼中很重要的人?我的女朋友長得如何?我的戀情是不是多采多姿?有時我會想像著二十幾歲的我在深夜裡開著高級轎車,車裡播放著古典音樂,身旁有一個氣質高雅的女子默默流淚。而我一臉肅穆。我們或許在吵架,或許我剛剛跟她提出分手,又或許是我的冷漠無言讓她感覺到委屈。那時候所想像的成人生活都像是在暗藍色的深海裡緩緩默默地進行的。
時間一下子就到了現在,我已經二十六,正是當初所想像的年紀。
我的身材矮小臃腫,我有一顆傻瓜頭,我的衣服不是在夜市買的就是撿我哥的穿,我的臉型渾圓豐腴還時常被認為是國中生,我只是一個無一技之長的打工仔,我在別人的眼裡大多數的時候都被當成笑話,我的女朋友還沒出現,我的戀情勉強來說都是在暗藍色的深海裡緩緩默默地進行的。
過年前一天,我獨自搭乘捷運到景美看二輪片,沒帶傘的我在冷雨中閃躲跳躍,在我低著頭,為了躍過積水而雙腳離地的那一刻,景美夜市的喧嘩依舊,我卻突然感覺時間快速凝結,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從背後掃來--那是來自我幼年時的雙眼。
在我的雙腳落下地時,我感覺到一陣寒風刺骨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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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定很難體會像我這樣一個頂上稀疏的人每次在面臨不得不理髮時的內心煎熬。我雖然還很年輕,但我禿頭的命運從我受精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我老爸在四十歲後原本茂盛的頭髮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成為一漥醜陋的盆地,現在要把左耳上的毛髮留長後,用髮油把那一層稀薄的毛髮平鋪黏貼在頭頂上;我老媽那邊的舅舅們更是一個不例外的頂著這種髮式。所以我是繼承了雙重的禿頭基因,我若沒有出現禿頭徵兆的話,那就表示我不是我爸親生的。大二的時候我就曾為此煩惱到長庚皮膚科求診,那位女醫生很「親切地」撥開我的頭髮(我心裡覺得屈辱極了),從上面探了兩眼,便用很專業的語氣與傷害性最低的微笑告訴我:「你這是雄性禿,目前已經第二期,現在除了植髮以外沒有辦法根治,不過我們可以使用「落健」來延遲掉髮的時間…」
很不幸地,後來我對「落健」過敏。我的頭髮愈來愈稀疏,我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強風或艷陽高照的時候,那會讓我的禿頭原形畢露。我也跟李茂山一樣(七年級以下的應該不知道這號人物),非常忌諱別人碰觸我的頭,因為那會破壞我精心梳理遮掩禿頭的髮式。由於我是如此憎恨別人把我的頭當成焦點,所以當我面對不得不理髮的時候,我的感覺簡直就像要把私處露出來任人玩弄那樣的羞恥。

昨天晚上我終於硬著頭皮去剪了頭髮,我已經留了好一陣子,再留下去就會恢復我前年受盡恥笑的流浪漢裝扮。我到了巷子裡一間專門剪老阿伯和小孩子頭髮的理髮店,我從小到大都在這間剪,因為我覺得在一個地方丟臉就夠了,至少他們比較有默契,不會突然來一句:「先生,你的頭髮很少耶…」,那會讓我嚥氣。然而,每當這幾個理髮師在我頭頂上梳來理去,露出一副小心翼翼(因為頭髮少不好剪)的神情時,我心裡就會淌血。因為太難剪了,有時候他們索性就拿起噴霧氣把我的頭髮打濕,哇靠﹗不蓋你,我一下子就從25歲變成55歲的模樣,我真的很想往他手上的剪刀撞去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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