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非常無聊,跑到國內某個知名的交友網站註冊,想玩玩看所謂的網戀的感覺是怎樣。
但老實說我非常地不屑,當我把跟我同年齡的男生列出來後,看到我的檔案跟那些噁爛的嘴臉與北懶的文字擺在一起,我就非常地沮喪。
我怎麼會淪落至此。我想起大一的時候,我還沒有上網的習慣,有一次經過總圖,兩個女生跑來跟我做問卷,主題是「你對網戀的看法」。
我心情不大好,但看到其中一個女生長的不錯,就勉為其難地做了問卷。
你一個禮拜上網幾個小時?→無
你試過網路交友嗎?→無
目前分類:日之錄 (329)
- Nov 19 Fri 2004 02:39
我當鬼,妳來抓我
- Nov 15 Mon 2004 05:23
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

電影『誰も知らない』
編導:是枝裕和 演員:柳越優彌(坎城影展最佳男主角)、北浦愛在這裡沒事就跑電影院,因為我辦了一張電影年票,每個月繳台幣八百元,就可以無限制看電影。
今天到電影院看了這部日本片,相當感動。
影片是導演是枝裕和根據十六年前日本的真實社會事件「西巢鴨四棄子」所改編。故事描寫由同一個母親所生的四個兄弟姊妹,彼此的父親卻都不同,被不負責任的母親隔絕於社會,不給他們上學,甚至不讓他們出門,最後終於棄養他們,四個兄弟姊妹只有靠自己頑強地活下來。
- Nov 14 Sun 2004 06:49
諾曼地一日遊
之前在「老人協會」報了名,就在今天到諾曼地參觀幾處古堡。
我跟室友J一早就出門,早上七點半在協和廣場與大家集合,這次參加的人是以台灣人與德國人學生為主,台灣人之間都彼此認識,眼熟女孩也有報名,我以為今天可以看到她,結果她一直沒有出現,問了一位她的朋友,才知道她居然放下一切,昨兒個自己搭火車到義大利去玩了,過幾天才回來。
這個有錢又任性的傢伙,到底怎麼了,我實在搞不懂。
雖有些驚訝與擔憂,但也不能怎樣,反正她一點也不把我放在心上,臨走也沒跟我說一聲,何必太為她擔心。
但我要說她放棄這次旅遊實在太愚蠢又可惜了,我們只繳了大約台幣六百元的旅遊費,但光中午那一頓大餐就不止這個價,況且還有諾曼地明媚的風光與老人們誠摯的接待。
- Nov 09 Tue 2004 20:50
我是這樣變瘦的
我來法國的目的之一是減肥。
來之前,跟在法國讀過書的朋友聊天,興致勃勃地說我來這裡應該可以變瘦,他則露出鄙夷的表情說,屁啦!想都不要想!法國的東西那麼好吃,隨便一個蛋糕就肥死你!
哦?是這樣?
被他澆了一桶冷水之後我就打消此意了,來這邊兩個多月我也沒特別控制食量,只是很少吃外面,都在家自己煮。今天一大早去做體檢,站上體重計時嚇了我一跳。
喂喂喂,你們的體重計壞了啦,我怎麼可能只有六十一公斤。(其實這是我心裡咕噥的話)
再看一次,六十一公斤。
- Nov 09 Tue 2004 07:47
我達達的馬蹄是愚蠢的錯誤
- Nov 01 Mon 2004 08:33
旋轉木馬

今天跟眼熟女孩到巴黎東北邊的維勒公園(PARC DE LA VILLETTE)。
這裡有很多小孩子的遊樂設施。
看到這個旋轉木馬,眼熟女孩驚嘆起來,直說好好玩。
我說這有什麼好玩,很無聊,只是轉圈圈而已。
- Oct 25 Mon 2004 08:22
於是我們躺在冰涼的草地上
昨天下午,與眼熟女孩去布隆尼森林(Bois de Boulogne)踏青。
森林很大,我們隨處亂走,走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或坐在湖邊的行人椅上休息,吃點心。
天清氣爽,和風徐徐,秋天還沒真正來臨。布隆尼森林位於巴黎西邊,佔地廣大,與東南方的凡仙森林(Bois de Vincennes)是巴黎的兩大肺葉。
在這裡你可以看到老人們牽著狗散步、可以看到中年情侶攜手而行、可以看到年輕人沿著步道慢跑、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人騎腳踏車、溜直排輪,河邊有人釣魚、有人玩遙控船,草地上有人看書、有人做日光浴,一派悠閒。
我們從中午一直走到傍晚,從森林的最北邊走到了最南邊,由於沿路都沒有公廁,只好跑到樹叢裡去更進一步親近大自然,幸好都無人撞見。
我們走到森林的最南邊,有一片高起的草原,往遠處看去,是一望無際的天空,我已經很久沒看過這樣廣大的天空了。
- Oct 22 Fri 2004 08:57
這兩日
因為認識了某個「高人」的緣故,我的生活突然多采多姿了起來。
參加了費用便宜的外國學生聯誼會練習法語、訂購可無限次進電影院的電影年票、假扮買家混進世界最大的食品展騙吃騙喝…,而且無論到哪裡,都有眼熟女孩相伴,我的巴黎生活似乎前景一片光明。這位「高人」是從網路上認識的,由於室友J想要買電腦,請我代po在留法同學會網站上,因此與高人牽上線。
高人與我們相約看電腦的第一天,就先介紹我們去一個可以練習法語的好所在。他自己要去報名,順道帶我們去參觀。
這個地方叫做「外國學生聯歡會Equipes d'accueil et d'amitie pour Etudiants Etrangers 」,是由一群退休的法國老人所組成的,高人說台灣學生之間都稱這裡叫「老人協會」。這個協會的年費只有十歐元,相當台幣四百元出頭,每個禮拜一整天與禮拜三下午,開放給所有會員學生進去,你可以抓住一個老人問作業(這些老人都是高知識份子),或者由一個老人主持,跟幾個會員圍在圓桌吃點心純哈拉,老人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每個禮拜一晚上,有一個朗讀唱詩班,每個月會有幾場藝文活動欣賞,每年有三次團體旅遊(這個要另外交錢),等你的法語程度夠了,還可以分配到與協會關係良好的法國人家庭裡做客,騙吃騙喝地哈拉他一個下午。
這麼多好康的事只需要十歐元的年費,我跟室友J以及眼熟女孩二話不說就當場報了名,目前去過兩次,氣氛都很好,不會因為自己法語太破感到壓力而不敢再去,是一個不錯的學習語言的環境。
- Oct 19 Tue 2004 08:05
Mina Tannenbaum

昨天跟眼熟女孩去法國國家圖書館附近的MK2電影城逛逛,竟在他們有限的平台上面發現了我最喜愛的《米娜的故事》DVD(這裡有一些劇照),而且擺在顯眼的位置,讓我相當意外。因為這部片也有十年的歷史了,並不是什麼經典之作,且導演也不甚有名,怎麼還會被擺在平台上販賣?我以為若能在破舊的角落發現就很了不起了。
莫非這部片在法國是一部長銷片,就像書店裡金庸、劉鏞那一類的長銷書一樣?
又或者這部片的導演或某個演員最近得到大獎或去世?如果是這樣,擺在附近的片子一定可以找到某些線索,但我查看附近影片的資料,又似乎毫無關聯。
無論如何,發現它讓我歡喜莫名。
它可以說是讓我愛上法國文化、愛上電影的最初源頭,如今在這裡看到它,就像無意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初戀一樣。
- Oct 15 Fri 2004 10:08
洗手做羹湯
今晚我跟室友J約了眼熟女生來家裡吃晚飯,另外又約了跟我同個一房東,住在附近的兩個新來的台灣女生。
原本我想親自下廚做晚餐給大家吃,食材我都準備好了,主食是蝦醬沙茶乾拌麵,一人配一條水煮後再烤過的香茅檸檬香腸、湯品是奶油玉米濃湯、甜點是加了香蕉與紅毛丹的西米露、最後還有各色乳酪及飲料。這些材料大多是我之前就買的,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剛好她們來幫我消化一點。
然而這幾個女生一來就窩到我的房間分享各種資訊,並輪流借我電腦上網,我因懼怕她們會開到什麼不該開的檔案(比如說A片檔或我的日記),因此一直不敢走開,同為主人的室友J就在廚房用我的材料先煮了起來,沒多久就煮好,眾女聞香而去,我這才鬆一口氣。
我在台灣時很少下廚,到了這裡幾乎每餐都自己煮,煮了這麼些時日,加上室友J的指導,廚藝已經進步不少,再加上我喜歡嚐試新的食物與做法,什麼食材都會盡量買回來試試(但當然都買最便宜的),做著做著也是很有趣味。
那三個女生看到我一個男生囤積這麼多的食材都是大感訝異,她們最拿手的就是煮泡麵而已,餐桌上不斷稱頌我賢慧,看來我又要成為另一群女生的姊妹了。
當我拿出乳酪出來,介紹各種乳酪味道的差別時,其中一個女生還問我到底來法國幾年了,這話問得我很高興。
- Oct 10 Sun 2004 09:39
辣塊媽媽的藍衣人
今天原本是頗愉快的一天,卻遇上了辣塊媽媽的藍衣人。(辣塊媽媽是揚州粗話,最近閒來讀《鹿鼎記》,沾染了韋小寶的口沫)話說十月九號,台北巴黎代表處廣發請帖,邀請在法國各地的台灣留學生共聚一堂,預先慶祝隔日的國家誕辰。小弟我早就得知這個消息,摩拳擦掌打算在這一天好好地幹他一場,因為聽聞要赴這個宴會可不簡單,往年的案例是:菜餚一剛做好,才拿出門,還沒擺上桌,就已經被蜂擁而上的台灣餓鬼搶食一空,要能吃到東西就得憑真本事,什麼推擠拐撞樣樣不少,身形步法也得講究,筷箸要使得俐落,碗盤要托得沉穩,沒這幾點基本功就別大膽赴宴。
小弟我組成了一個陣式,室友J、室友Y為左右護法,小弟為主力,於今日午時赴宴。原本一路戰戰兢兢,不斷研擬待會的步法陣形,但一到了會場才發現,因為今日陰雨,天氣驟冷,到場的人似乎沒有想像的多,這才放下心來。
宴會在台北代表處的大家長致詞完後便開始了,所有的人一手拖著餐盤筷子,一手拿著飲料,四處打秋風,東邊一盤炒米粉,挖一點,咦?妳不是那個那個誰?西邊一桶珍珠奶茶,倒一點,ㄟˊ?妳好眼熟喔!
- Oct 02 Sat 2004 07:00
溫暖的一天
一早起來我的室友J就送了我一條圍巾,並祝我生日快樂。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送我禮物,我問她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她說我自己講了好幾次,我才想起來,我跟他提過這陣子在準備暑期語言班最後一堂課的報告,就是在今天,而這天也是我的生日。
我提的當下她並沒有反應,比如說:「啊真的嗎!那你要怎麼慶祝?」現在回想,當時我下意識底或許正在期待這種話,如此我就可以約她一起出去吃頓大餐,免得孤單一人度過。但當時J一聲不響,沒想到原來是在計畫要買什麼禮物送我。
真是糟糕,好像在暗示別人要送我禮物一樣。今天的最後一堂課也是一樣。
從這個禮拜開始,我們班每個人都要上台做十五分鐘的口頭報告,可以講任何主題。我剛好被安排到課程的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個上台報告,也就是今天,我的生日。
- Sep 28 Tue 2004 05:53
我的身旁,赤裸安娜
今天安娜終於坐到我的身旁。
她略為遲到,當時的我坐在最後一排,右邊正好有一個空位,她走了過來,坐下。
我的胸口突然感到有點呼吸困難。
但如同我一貫高明的掩飾,她一定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右邊的臉頰發燙,我的右手麻痺,我的右耳已經沒有聽到老師的聲音。
- Sep 26 Sun 2004 06:17
旺福市場撿破爛記

今天是週六,我跟室友J相約上午到位於巴黎市南邊的旺福跳蚤市場(Porte de Vanves)去逛逛。
室外的溫度計顯示在攝氏12度,這種溫度在潮濕的台灣肯定要口吹白霧冷得全身顫抖,但在這裡,因為溼度低,天氣晴朗,還不覺得非常冷。我們穿著短袖,套件外套就出門了。我現住在巴黎東南郊,地鐵七號線底站,從我們這邊要到與七號線平行的十三號線上的旺福跳蚤市場,若搭地鐵的話要轉上三條線,且多繞半圈,費時較久,於是我們先坐地鐵到Porte d’Italie,再轉搭環城公車PC1,就可直接到達旺福市場。
我來巴黎已經一個多月,每個週末我總是會跑到旺福跳蚤市場或是北邊更大的克里雍酷兒(Porte de Clignancourt)跳蚤市場去逛逛。
J則是這幾天才搬進來的房客,她來這邊學版畫,另外還有一個已經住了好幾個月的女生F,都是台灣人。我是這邊唯一的男生,也是年紀最小的。
我天生樂於助人,J剛進來的第一天晚上,從借住的朋友家搬行李過來,由於行李太多,要分好幾次搭地鐵搬運,我看她一個柔弱女子要在夜晚搬那麼多重物,心生憐憫,因此不管隔天法文課的作業還沒做好,就自告奮勇去幫她搬過來,當晚搬到晚上十一點。
- Sep 18 Sat 2004 22:13
法文課,慘...
我已在新索邦大學附設語言學校的暑期班上了一個禮拜的法文課,感想只有一個字:慘。
課堂上百分之七十都是日本人,其他泰國、韓國、英國、美國、葡萄牙、斯洛伐克、瑞士各一人,以及我一個台灣代表。
慘的原因有兩點,第一點是我有一半以上聽不懂。
第二點是,沒有一個會講中文的同學可以幫忙。(小弟英文也很爛)
我覺得我似乎報錯課程了,當初會報這一家語言學校,是聽說他們的教學比較重視Orale(口語),跟其他重視寫作的教法不同。我的想像裡,他們應該會有很多口語會話的教材,會從基本的對話句型開始教起,然而我發現,幾位老師的說話速度一點都不像在教外國人,眾多陌生的詞彙更是讓我有如陷入五里霧當中。
- Sep 13 Mon 2004 06:54
我曾經想像過皮皮的死亡
- Sep 03 Fri 2004 21:50
巴黎,初來乍到(三)
七點多回到華夏中心,大部分房客都已經回來,清一色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女生,只有一位年紀稍長,大約六十歲左右的阿姨(她叫我稱呼她楊阿姨)。
中午進來時,有一位負責的小姐說晚上會給我床位,因為前幾天人很多,都睡到男生房,今天有幾個人會走,要等她們整理好我才能進去。然而當我回去時,她們還是沒有整理好,因此我只能先在堆滿行李箱的客廳裡等著。
那位六十幾歲的楊阿姨就在隔壁廚房煮飯,她看我一個人呆坐在客廳,便問我吃飯了沒,我才想到對喔,今天好像都沒吃什麼。
我跟她說我待會出去買點東西吃,她說那就跟她一起吃吧,她正在做炒飯,一個人吃不完。我說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然後我就真的不客氣地吃了她一盤味道清淡的素炒飯。我們兩個在客廳的桌子上邊吃邊聊,其他人都在房間整理東西。
原來她是一個退休的音樂老師,今年暑假來巴黎找些民謠的資料,準備要寫一本關於法國民謠的專著。我聽了之後肅然起敬。
- Aug 29 Sun 2004 02:18
巴黎,初來乍到(二)
Helenmina是個果敢、進取、有主見、做事俐落的女生,個性與我完全相反,雖然小我將近一歲,感覺卻像個姊姊。目前她已經在讀博士班,平日則以寫文章維生,出版過兩本小說。她總是遠遠走在前頭,對我慢條斯理裹足不前的個性感到不耐,認為我在消磨我的生命,還有浪費那可能的一點點才華。
在Place Saint-Michel見到面後,她帶我到附近一家速食店坐下來,問了我的狀況,會不會坐地鐵,買什麼票,因而發現了我買了週票卻沒有拿橘卡(Carte Orange)的蠢事,週票還被我隨便放在口袋,被雨水淋濕起皺摺,差點報銷。
經過Helenmina的解說,我才知道第一次買巴黎地鐵的週票、月票時要跟售票員要一張Carte Orange(之前坐地鐵都是Nicolas請的),貼上照片,寫上姓名,卡上有一組號碼,以後每換一張週票或月票時必須填上這組號碼,以防冒用。巴黎地鐵局會不定期檢查乘客的橘卡,倘若沒有便會被罰一筆錢。果然過了幾天我就遇上地鐵局盤查乘客票卡的狀況,還好早一步被Helenmina發現了這件事,否則以我的破法文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你什麼都不瞭還敢來呀,老兄!」Helenmina這麼調侃我。
- Aug 25 Wed 2004 21:52
巴黎,初來乍到(一)
來到巴黎我的心境並沒有特別的差異,沒有特別興奮,沒有特別恐懼,沒有特別新鮮,沒有特別想家。都只是一點點。
所以我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朋友都說我真是適合漂泊的人。
或許是因為我的內心時常保持「空著」的狀態吧,只是看,只是感受,外在環境是什麼我就是什麼,像一面鏡子,像一湖水。逆來順受。
來法國的第一天我住在法文老師Nicolas家,位於巴黎北郊第四圈Montigny Beauchamp站。這裡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Nicolas的媽媽說,就像淡水一樣,Nicolas在台灣也住淡水。
他們家是一棟兩層樓的Maison,據說是Nicolas的父親親手蓋的,附近的房屋也都是Maison。我沒見到他父親,他父親因為心臟病住在醫院,Nicolas也是因為這樣而回到法國,才使得我第一天就能造訪法國人的家。
Nicolas有兩個姊姊兩個弟弟,姊姊是純法國人,而兩個弟弟都是領養的亞洲人,一個是韓國人,一個是寮國人。我見到兩個姊姊Sophie與Hélène,以及韓國小弟Koc。或許是父親生病的關係,也或許是法國人原本就如此,他們家的氣氛很冷調,說話都輕聲細語,動作也盡量不發出聲響(Nicolas在台灣就是另一個樣了),沒什麼笑聲與熱絡的氣氛,除了他家那兩條狗的其中一條看到我會比較熱情地叫幾聲。(其實是看到陌生人吧)
- Aug 14 Sat 2004 12:28
我知道那是一個階段的告別
當我今天走出了工作四年的地方,我知道那是一個階段的告別。
理應感傷,但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跟其他所有我應該感傷的事一樣。
大四那一年,我偶然在這個破舊但擁有數量豐富的老舊電影與藏書的地方發現了一則徵人啟示,是某個電影相關的網站在徵求編輯助理,我去應徵了,在面試時因為說了一句「我的個性是逆來順受」而被小荷馬錄取,她以為那是真的,或許不是,但那有些無厘頭又帶著某種詭異蹣頇的自信話語讓她印象深刻,往後的許多年仍然拿出這句話來取笑我。
逆來順受。那是我臨時胡謅的,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懶惰,事情到了我面前我才會去解決。
小荷馬不知有沒有很後悔,但至少這幾年我們相處得很愉快,即使因為偶爾工作時的脾氣也不曾產生摩擦。一個雙子一個天秤,都是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平時的工作態度就像在玩耍,一邊聊天一邊討論,一邊上網一邊看稿,一邊說笑一邊打電話。而且只上半天班。
我實在相當幸運得到了這份工作,也喜歡這份工作,雖然薪水微薄,但可以常常看老電影,聽講座,認識一些在那裡出沒的怪人,生活平淡卻時時有小趣味,很適合我的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