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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到一則新聞,說是某位機車騎士在行經檳榔攤時,為了多看穿著火辣的檳榔西施幾眼,而意外發生「陰莖骨折」的事件。
比較年輕的小女生可能不懂這是怎麼回事,我在這裡稍微解釋一下。
健康小常識—陰莖骨折:陰莖裡面當然沒有骨頭,所謂陰莖骨折是指海綿體組織在充血狀態下(即勃起),遭受不當角度的外力壓迫而斷裂,若沒有及時修復斷裂組織,嚴重的情況會使陰莖永久變形,影響性功能。

這位機車騎士因為看得太興奮而使海綿體充血,並且欣賞檳榔西施時沒注意路況,在緊急煞車時鼠蹊部猛力撞擊到機車油箱,才導致陰莖骨折發生。事後記者訪問到引發這起意外的檳榔西施,她很輕描淡寫的表示:「活該啊,誰叫男人就是那麼色!」

說的一點都沒錯,「男人就是那麼色」。我猶記得幾年前,酗黨的眾女開始一個個交男朋友,我頓感寂寞之時,某天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酗黨的女同學。她也剛剛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很甜蜜。那天,我在路上碰到她時,她只有一個人,臉上若有所思。我跟她打招呼,兩人哈拉起來。聊到一半,她突然吞吞吐吐地問了我一句:「XX,男人是不是都很…」她還在思索適當的字眼,我就接著說:「…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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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陰暗志願。
每當在課堂上被老師問到「你的志願」或「將來想當什麼」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突兀,我只好跟所有同年齡的小孩一樣,表現出一副人小鬼大的天真模樣說︰我將來要當偉大的什麼什麼家!因為○※#×……。而其實,我的心裡想的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啊。在我那小小的心靈裡,一直有個滄桑的聲音告訴我︰你只要舒舒服服、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就好了。我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何時開始出現在我心裡的,也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種不長進的想法,然而從此以後,我整個人漸漸變得消極懶散,作任何事都很被動,什麼也不願意去爭取,就連馬子都懶得追。
我的姊姊經常很擔心這樣的我將來要如何在社會上生存,我則告訴她︰「姊,妳將來一定要嫁個有錢人喔,這樣我才可以靠妳過日子啊。」她聽到這句話以後非常生氣,覺得我真是沒救到底了。
是啊,像我這樣一個沒志氣又沒能力的人,將來要如何在社會上生存呢﹖我到現在都還一直在擔心哪。如果可以的話,有沒有人願意養我一輩子呢﹖

「有沒有人願意養我一輩子呢﹖」或許大家認為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了吧﹖除非家裡很有錢,父母留下的遺產足夠你一輩子坐吃山空,要不然的話,就至少要中到一期樂透頭獎不可。我自己也知道這是很幼稚的想法,然而說來好笑,有一次,我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竟然就自己掉到我的面前來了,連我自己都感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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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感覺時常都會有。
當我們蹲坐在馬桶上良久,或一個人搭乘捷運、公車,或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讀書、一個人睡覺,如果沒有迫切的生活壓力,我們總會在那樣安靜的時刻裡,現出原形似的,臉上掛著同樣的呆滯表情。
幾乎所有電影裡的人物都活得很有「目的」,他知道下一刻他要做什麼,他在這齣戲裡面是什麼角色,他要做出什麼事情好讓劇情高潮迭起。他們時時刻刻都有什麼事情在進行,因為他們知道︰時間緊迫,要在你花錢買的這兩個小時裡面來滿足你,不能讓你陪著他們發呆。然而,那不是真的。 這就是小津、侯孝賢、蔡明亮的電影能夠打動我的原因。呆滯的表情,它在告訴你人生的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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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男人與女人所過的生活,最差的程度可以以「痛苦」來形容,最好的程度可以以『單調』、『可憐』、『受限』來形容。所以,逃避的衝動、超越自己(就算只有一會兒的時間)的渴望,是(且一直是)靈魂的主要慾望之一。」 ----赫胥黎(Aldous Huxley),《眾妙之門》(Doors of Perception)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夠當一條狗而不是人該有多好。
那時我的腦袋只會關注眼前的事,我只懂得吃、喝、拉、撒、睡、玩、上母狗或者被上。口渴的時候喝水,肚子餓的時候找東西吃,偶爾跟人類行乞都無所謂。大部分的時間我只是睡覺,趴在地上,只要注意有誰闖進我的地盤就好。我的腦袋空空如也,除了眼前的事,和某些過去的記憶,我不大容易想起一些抽象的東西。因為我的慾望如此單純,如此容易滿足。我的生命不特別快樂也不特別悲傷地就過了,通常不會有什麼遺憾。
噢不過很可惜我是個人。我有無窮的慾望,儘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似乎生活在這個擁擠的社會裡,你的慾望自然而然地就會被挑起。 我要賺很多的錢,買我想要的東西!(到處都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要出人頭地,讓大家都稱讚我! 我要女人愛我!(很多女人都要) 我要…
每個人心裡紛雜的慾望意念縮減到最後的基底形式就是:「我要」。不會再更多。這就是我們存在的共相:填補、消耗、再填補、再消耗…..無止境的循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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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醒來,發現整個城市的人都消失不見了,你會怎麼樣呢﹖」今天突然想起這樣的的問題。
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我一定會很高興。
首先,我會去鑰匙舖拿一支萬能鑰匙,隨便進入別人的家門,打開別人的抽屜, 「欣賞」別人的日記。秘密,我要知道很多秘密,這個人平常是這個樣子,私底下的他又是什麼樣子﹖
我要玩他的玩具,要睡他的床,抱他的娃娃,吹他的冷氣。我要看他從小到大的相簿,讀遍他的信,然後從他的信裡尋找線索,到她暗戀已 久的女生家去。我代表某某某來拜訪妳囉。進入她們家之前我會先這樣打聲招呼。然後一樣,打開她的抽屜,欣賞她的日記,要睡她的床,抱她的娃娃,吹她的 冷氣。然後再往她的男朋友家去。
如果這樣都玩膩,那麼我或許會考慮到警察局借幾把槍,先到總統府前掃射一番 發洩怨氣,再拿TNT炸掉行政院,拿手榴彈攻擊立法院,順路的話,就到教育部前 面發射一枚火箭。
對了,在那之前我應該先到西門町置裝,那裡可能會有超人或蝙蝠俠的外衣。等我幹完轟轟烈烈的大事,就到華那威秀自己放電影來看。(請想像我轉身時披風 陡振威風凜凜的瀟灑神氣) 我管他華那威秀禁帶外食,我照樣提著肯德基麥當勞最好再來個pizza hot,我 要坐在最最最中間的那個座位,翹著二郎腿看我從電影資料館搬來的珍貴電影拷 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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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的前一晚,我出席了影展的慶功宴,心裡暗自把它當作是替自己辦的歡送會。

「今天一定要給他喝醉的啦!」

像是表演一樣,我當眾寫下家裡的地址,「某某某,如果我喝醉了,就麻煩妳照這個地址送我回家吧!」後來我果然醉得不醒人事。當我再度醒來,我已經斜斜地躺在自家的床上了,一隻腳還落到地板,沒有蓋被子,全身發冷。我發了一會呆,隱隱想起要當兵的事,看了看錶,凌晨四點。真糟糕,只剩四個小時就得去報到了。我勉強起身,想要整理一下行李,卻發現酒精的效力還沒退,連站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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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個人到資料館加班,為了幫人權影展剪一支精華帶。
我在各型機器所組成的牆面下摸索:這一捲是VHS,那一捲是BETACAM,這一捲是DVCAM,那兩片又是DVD…
我像接線生一樣,在影像線與聲音線的兩端,將不同規格的放映錄影機串聯起來,等挑選到適當的畫面之後,一律擷取至空白的DVCAM裡,為下個禮拜進電腦剪接作準備。
這樣的工作我整整做一個下午。偌大的資料館裡,除了各種影片本身的聲音,以及我快速轉進、倒轉、迴帶的機器聲外,沒有其他聲音。
有一時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村上春樹【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裡那個每天到圖書館,把觀看獸之夢當成工作的「夢讀」。 我對這樣的時刻並不陌生。有一兩次的影展我也是一個人留在辦公室熬夜工作到天明。我喜歡這樣一個人靜靜工作的感覺。你的心會漸漸變得寧靜、專注、透明。連寂寞都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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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說我像張雨生的人我已經不記得了,或許是書店裡的某個客人,最早也應該是這三年內的事。我敢說是因為我戴上塑膠框眼鏡的關係,因為在我配眼鏡前從沒有人說過。

這幾年陸陸續續有人會在某些時候停下來直直地盯著我看,然後帶點試探性的口吻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一個人?
在台南出差時,曾經被崑山技術學院的幾個女學生圍起來要求唱張雨生的歌,當然以我害羞的個性並沒有答應。
哥哥帶前女朋友一起吃飯時,被初次見面的無緣的大嫂一直對我驚嘆「好像好像喔。」
法文課對面的一位資深美女,上禮拜在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之前曾在課堂上沒來由地以法文稱讚她很漂亮,讓她有點不知所措,我原本覺得尷尬,沒想到她盯著我說,我覺得你蠻像張雨生的耶。(原來她上課時盯著我看是這個緣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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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很愉快,因為下午我跟兩個六年級前段班的姊姊一起翹班去唱KTV。
我是後段班的,但我喜歡唱的歌卻都是她們那個年代的,甚至更早。
聽聽我們都點了什麼歌:金佩珊「神雕俠侶」;金瑞瑤「飛向妳飛向我」;林慧萍「往昔」;紅螞蟻「愛情釀的酒」;李宗盛+張艾嘉「愛情有什麼道理」;城市少女「年輕不要留白」;林良樂「冷井情深」;芝麻龍眼「動不動就說愛我」;張學友「思念」;張國榮「拒絕再玩」、「天使之愛」;周華建「寂寞的眼」、「傷心的歌」;黃鶯鶯「夢不到你」;何篤霖「一生能有幾次選擇」;金智娟「漂洋過海來看你」;張清芳「加州陽光」;庹宗華+李明依「我倆到底算不算是一對戀人」;張雨生「我的未來不是夢」、「天天想你」、「如果你冷」;黃韻玲「三個人的晚餐」;陳昇+劉若英「冰點」;BEYOND早期的粵語歌「喜歡妳」、「早班火車」…
還有更多更多80年代的歌曲,當然還有一些比較近的歌手如陶喆、五月天、江美琪的歌。
我們共同的感想就是:以前的歌真~~好聽! 或許是因為它們加上了記憶的重量與時代沉澱出的風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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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法文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雙頰發熱。
該不會是因為對面坐著新來的美女的關係吧?
照例Nicolas都會先問候我們上個週末在幹什麼。
美女說她上個週末去學騷莎舞,是拉丁舞的一種。
驟時我對她的幻想光度就減弱了50% ,因為會喜歡跳舞的女生一定很難追,何況還是跳騷莎的...
然而另一方面我對她的性幻想光度卻逐漸地增強起來,腦海裡自動浮起她穿著緊身的舞服盡情恣意地扭腰擺臀的畫面對,還加上她現在這張甜美的笑臉 (老實說,我還不禁想像到了她裸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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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小時候拍過一個產品的平面廣告。我是模特兒…。 (我好像有聽到笑聲?)
說起來沒什麼值得驕傲,不過是幾張15開的小廣告海報,賣的是「吹不熄的蠟燭」、「泡沫打火機」、「會消失的顏料」這一類騙小孩的無聊整人玩具而已。而且拍完那次以後我並沒有繼續接到其他通告,我的童星夢只夠我淺眠一下。但那畢竟是我初次見識到成人世界專業的工作環境,至今仍印象深刻。
當我還渾渾噩噩地在書店裡打混度日,某天我老爸突然叫我跟一個大哥哥出去玩。我爸從來沒對我這麼好,因此我感到有些懷疑。然而我也從不敢反抗他的話,更何況那位大哥哥手裡拿著一根棒棒糖在我眼前搖來晃去,臉上還露出親切的笑容。

於是我便跟著那位大哥哥到了一個地方,用現在的話來描述,一個簡單的攝影棚。
然後就有一個可愛的大姐姐拿東西給我吃,幫我梳頭,打粉底…(她的手按在我的額頭與臉頰時,我緊張得不敢呼吸,我一直害怕我鼻孔呼出來的廢氣吹到她的手上會使她不舒服…) 我從頭到尾沒有主動講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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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有一種叫「家庭聯絡簿」的東西,在每天放學以前,老師會叫我們把當天回家的功課以及明天要準備的東西,用聯絡簿一一記下來,回家之後要拿給父母簽名,隔天再收回去給導師批改檢查。

我記得那時候都是由我的姊姊代筆模仿我父親的筆跡在聯絡簿上簽名,因為我父親根本沒有時間看這些無聊的東西,再者,我們也不敢跟他講話,所以我們都自己互相在聯絡簿上簽名,老師也分辨不出來。 這本「家庭聯絡簿」有一個讓人頭痛的地方,那就是每天都有一欄約莫十格左右,叫做「我的心聲」的欄位需要填滿,字如果寫得大的話需要五、六十字,寫得小的話可以寫上百來字。我記得這個部分是一直讓我很傷腦筋的地方,每天為了填滿這個空缺,我必須捏造一些沒有做過的事,比如說︰「今天爸爸帶我到兒童樂園玩,兒童樂園裡有…」,哎呀,掰不下去了,我只好努力回想一些同學曾經告訴過我的,他們的爸爸帶他們到兒童樂園玩的經驗,然後把它想像成是我經歷過的一樣,寫到「我的心聲」裡面;又比如說︰「今天看了一本愛因斯坦的傳記,我覺得他真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哎呀,又掰不下去了,趕快到我家店裡找本愛因斯坦的傳記來偷瞄幾頁,然後抄一段內容上去;又或者說︰「今天放學回家的時候,我看到路邊有個老婆婆要過馬路,我覺得她走路很慢很可憐,所以就過去牽她過馬路,她還一直跟我說謝謝喔,我好高興,助人真是為快樂之本呀!」哎呀,我說謊,那其實是我同學幹的好事…。

諸如此類的謊話,我必須在一整天的勞動之後睡覺之前昏昏頓頓地趴在我那凌亂有如倉庫的房間床上掰擠出來。 有一天晚上,我同樣趴在床上一邊抵抗瞌睡虫一邊焦躁地想著今天到底可以掰些什麼,想著想著,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靈感,我立即振筆直書,一下子就寫完了一篇。寫完之後我感到很得意,覺得這真是所有我寫過的謊話裡面最有創意的一次,於是我便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入睡了,夢裡還隱約夢到隔天被老師叫到講台前公開褒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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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5 Mon 2003 00:43
  • 惡意

最近發生的幾件事突然讓我明白,也許,我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啊。
如果我不是我,我看到我這個人的言行舉止(或者僅僅只是長相、聲音而已),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我曾經有幾次偶然的機會從電視監錄器以及錄音機裡面遇見過自己,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跟我想像中的自己並不一樣。 像有一次我去逛一家大賣場,在經過一個販賣錄影器材的部門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展示的電視銀幕上突然出現一個極ㄔㄨㄛˊ的身影,臉部的表情呆滯不說,就連臃腫的身軀動起來都像是因為關節的螺絲沒有栓緊而鬆鬆垮垮搖搖晃晃的,活像是一頭出來散步的豬。我當下就笑了出來。沒想到,銀幕上那個極ㄔㄨㄛˊ的身影也跟著我笑了起來。 (馬的!)
我覺得丟臉極了,趕緊離開那個賣場,一路上像忍受著被誰惡意中傷了一樣的難過了起來,一直在心裡問︰「那是我嗎﹖那真的是我嗎﹖」是啊,有時候連我自己也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揍自己一頓。 (你他媽的看起來是那麼欠揍!)
所以,我決定要開始原諒那些曾經在我生命裡欺負過我的人了(包括我的老爸),也許我身上真的有一些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的元素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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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5 Mon 2003 00:36
  • 角落

在所有我認識的人當中,似乎沒有一個人像我這麼喜歡跑廁所的。
而幾個與我熟稔的朋友們也都知道,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我到一個新的建築裡,非得找當地的廁所留下一坨熱騰騰的新鮮春泥不可。這件事之於我彷彿就是種戒不掉的惡習。事實上,我高中時期的綽號就叫做--「賽達」。因為我總是會在課堂中間忍不住便意,厚著臉皮向老師提出上廁所的要求。
一開始我還對自己這樣失禮的行為有些羞赧,然而幾次下來,我發現同學似乎很喜歡我在某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時刻提出這樣的要求,因為這會讓他們四處神遊的意識突然找到一個共同的目標,剛開始幾聲忍俊不住的笑聲就像引信一樣,即時引爆全班的笑筋,讓原本沉悶的教室一下子熱烈地抽蓄起來。
後來,我也漸漸喜歡上這種丑角式的自娛娛人的微妙滿足感,幾乎每個禮拜我都要表演一次,於是,我這個原本毫無特色乏善可陳的無名小卒,就成為同學口中那個很愛耍寶的「賽達」。
然而,根本沒有人知道,我那樣不厭其煩地表演「課堂逃脫術」,甚至到後來還因此被老師羞辱「你是沒有肛門嗎﹖」的偏執行為背後,其實只是因為我迷戀上了那種在人群之中暫時逃脫,偷取片刻孤獨帶來的清醒錯覺、那樣微不足道的小小感傷而已哪。
就像有些人會在筵席中間某個脫節的時刻,提出離開一下抽根煙的要求,我的目光總是會同情地跟隨他的落寞背影,想像他一個人站在陽台望著遠方,孤獨地吞吐煙霧的灰暗畫面,那時的我總是會忍不住濫情地想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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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5 Mon 2003 00:25
  • 秘密

跟電影《愛情靈藥》裡面的男主角林祖狀一樣,其實我從很小的年紀開始,就已經看過很多A書了。不過跟林祖狀不同的是,我並不是因為天賦異「柄」,想看看別人的那根長得怎樣才去看A書,而是因為︰我家裡,本來就在賣A書啊。
到現在我都還清楚地記得,我幼稚園大班時第一次看到「小本的」、毫無遮掩的性交畫面時心裡的強烈震撼,那是一種心臟狂跳欲裂滿腦充血的暈眩狀態。 (「噢!…皮耶,用力點再用力點!」
這就是我第一次看到的A書圖片的旁白,圖片裡的法國男女用後騎式性交,女的把大腿抬起來,讓插入的部位清楚呈現。我相當訝異那個男的根器如此巨大而那個女的居然還用痛苦的表情叫他用力點再用力點。)唉,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因為家裡環境的緣故,我比別人更早了解到男女之間的那檔事,當同學都還在懵懵懂懂地因為單純的喜歡而和女孩子交往的時候,我就已經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將來剝光衣服在床上幹那苟且之事的模樣了,而每當我心底不由自主地浮現這些畫面時,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嫌惡感困惑著我。
…是這樣的啊,因為只要我剛剛喜歡上一個女孩,我的腦裡就會自動浮現我們在床上做愛的樣子(因為那不就是男女交往必經的過程嗎﹖),然而,只要我看到自己臃腫的身軀壓在那美好聖潔的女體上像隻路邊野狗一樣自我陶醉地猛幹狂肏,我就會忍不住暗幹自己一聲禽獸。 (禽獸!) 這真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謬詛咒啊︰我因為帶了根屌而不敢愛人。
有時候我會想,也許這輩子我就這麼守身如玉一直到死,那麼將來出家當和尚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我自己明白,我的慾念如此之強,佛門淨地最終是會被我玷污的。難道,我最後還是只能淪落為同性戀(對不起,我並不鄙視同性戀,只是那並非我真正的目標,所以才用「淪落」一詞),跟那些我不在乎的男人在肉體上相濡以沫彼此慰藉以稍稍澆滅旺盛不息的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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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與小君感情轉淡之際,我偷偷地喜歡上了楊甄嵐。
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死黨陳X宇和康X豪。因為我不相信他們會認同我這個大哥的選擇,而且我擔心,這消息要是曝光,我將背負起對小君始亂終棄的罪名。但其實我對小君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轉淡罷了,我實在不忍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你相信這是國小五年級生的心思嗎﹖)楊甄嵐與小君很不同,她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野性叛逆的氣息,而且眼神異常的憂鬱,有時候甚至是悲憤。我一直不知道她那陣子是否家裡出了什麼問題(因為我害怕打聽太多會露出狐狸尾巴,要知道我們班那群三姑六婆可厲害著呢),但我懷疑應該是父母感情出了問題,導致她有點憤世嫉俗、自甘墮落的傾向。我記得在那之前她也算是我們班上功課不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啊,可是有一陣子突然就消沉了下去,整個人變得黯淡無光,像一隻受傷避群的小獸那般委屈。而我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激起了對她的憐憫之情(因為我太明白那種孤孓於世的痛苦了)。
至今我仍記得我生平的第一封情書就是獻給她的。但膽小如我,總是會利用各種讓人注意不到的機會把我濃烈的感情隱藏在裡面。於是我趁著她生日的那天,寫了一封文情並茂的「生日卡」給她(內容我已經忘記,但我記得寫的時候還從店裡偷了一本「情書大全」回去臨摹)。我那時還非常矯情,為了加深她的印象,我並沒有當面拿給她,而是故意趁她不在位置上的時候到她桌上拿了一本課本,假裝想抄她的筆記(其實我從來不抄筆記),然後把課本拿回我的座位,偷偷把「生日卡情書」塞在課本內頁,之後再裝做很自然地放回到她的抽屜裡面(我一直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結果呢,我並沒有收到她的回應,就連一個微笑的回報都沒有。
這到底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的記憶漏掉了某些細節,比如說,我可能真的太膽小怕事了,不但不敢公然向她示愛,就連寫的情書裡面都不敢署名,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張卡片是誰寫的,以為只是無聊男生的惡作劇罷了;又比如說,我可能一時緊張把卡片塞錯到隔壁座位的抽屜裡,結果那個人剛好喜歡楊甄嵐(如果是男的)或是剛好喜歡我(如果是女的),看到那張卡片後為了阻止我和楊甄嵐的戀情發生,便私自把卡片暗藏起來….(hmmm…想想這個好像不太可能,算了);其實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的文筆有問題,我自以為是文情並茂真情流露的文字,在她的眼裡看來只不過是一張寫得稍微肉麻點的生日賀卡罷了(我想這個應該比較可能是事實,因為一直到現在,我所寫的東西不是被誤讀就是被斷章取義、過度輕視,導致我常常惹來不必要的是非,必須不時灰頭土臉地向讀者解釋不不不妳誤會了其實我真正的意思是…,不是妳想像的那樣啊)。
總之,我並沒有因為那張「情書生日卡」而引起她的注意。 後來,終於有一次意外的機會降臨,讓我能夠跟她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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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像我這樣一個庸碌得有如一片陰影,站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被別人發現的人怎麼會在後來的小學時光裡連續當了三年的班長﹖
套一句我以前的同學黃惟聖的話︰「你們班真是沒人才了。」

是啊…..現在想想,那一段的轉變還真是斑駁地難以辨認,因為我不過就是那麼糊裡糊塗地就被推到那個位置上的,像極了一場無聊到記不起來的夢。 然而,關於那段轉變也不是毫無線索。我記得自從我四年級分班後,不知道什麼緣故,成績突飛猛進,每次隨隨便便就考到班上前三名,這時候,大家很自然的就注意到我,我開始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好學生」。還有,我想我會一直當班長,大概也是因為那時候遇到一個很愛護我的導師-楊清志-的關係。我記得楊老師對我的愛護幾乎已經近乎「偏愛」的程度了,連我自己都擔心會不會被其他同學忌妒而遭排擠。
像有一次,我的同學陳義信在走廊上大便。那時,我剛好走出教室,迎面就飄來一陣濃濃的糞味,我轉頭一看,看到陳義信背對著我站在走廊中間,而一坨黃濁帶稀的大糞就從他的褲管沿著腿部緩緩地滑溜到地板上。我詫異極了,馬上叫住他︰「陳義信!你….怎麼…..」而這時陳義信慢慢地轉過頭來,用一種好像剛從一場夢境回來一樣的疲憊神情看著我,看到我用驚訝的表情指著他的腳下,他才低下頭去看。
這時其他的同學也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無不尖叫,驚動到在教室裡面批改作業的楊老師。那時楊老師馬上大聲問還驚訝地站在教室門口的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回說:「老師,陳義信在走廊…」我立刻想到這麼說可能會傷害到陳義信,於是我便改口說︰「那個…走廊有一堆….ㄜ..…ㄜ….『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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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在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個人緣不好的人。然而我並不是像一般人一樣,因為愛出風頭或是講話尖酸刻薄或是有讓人無法忍受的怪癖而不討人喜歡。我大概就是因為太像個影子,沒有任何特色,只能偶爾出現在別人的眼角餘光中,不會有人看到我,想跟我做朋友。
現在想想,我才發現那時候的朋友居然都是我媽媽替我安排的。在我小學三年級以前,每個階段都會有一個我媽媽介紹給我認識、住在附近的鄰居小朋友。 像我剛上來台北讀幼稚園的時候,我媽媽因為怕我怕生,特地委託常來我家書店買東西的鄭媽媽,每天帶著我,和她的女兒鄭麗萍一起上下學。(鄭麗萍是我到台北來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以後的故事會提到她,她是影響我這一生很重要的人之一)上了小學之後,又有一個叫陳伯廷的鄰居小孩常常來找我,後來我才知道,我媽媽為了攏絡他,除了買東西算他比較便宜外,還會送他幾包那時候小孩很瘋的「鬥片」(就是那種做成各種卡通造型的塑膠薄片,兩個人在平面上互相彈碰,只要把它壓過別人的就算贏),難怪那時候陳伯廷是我們班最會玩鬥片的人。 (現在想想,儘管在我剛上來台北的那幾年,我媽媽總是不遺餘力地想討好我,似乎想彌補在我生命最初的幾年無法陪伴我的遺憾,我並不是不領情啊(小孩子哪有那麼多的心機),但我就是無法忘懷更小的時候待在鄉下的那一段每天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玩樂玩到體力透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高亮度翠綠時光!可自從他們把我騙到台北以後,一切都變了,就如同那個俗濫的廣告詞講的一樣,我的人生膠捲不知被誰惡作劇般地、在某個我不注意的時刻偷偷被切換了底片--我之前的彩色人生居然一下子就變成黑白的!…)
有一陣子陳伯廷幾乎每個週末都來找我。那時候我已經升上小三了,媽媽讓我參加了我那時的導師黃美娥家裡私設的珠算補習班,陳伯廷就是來找我一起去上課的。 我還記得每次禮拜六上完半天課後,我都會先回家吃飯、休息一陣子,等到約莫一點十五分,陳伯廷就會到我家店裡來找我。每當那個時候,我都會躲在把我們住家和店面隔開的那道門後,靜靜地聽我媽媽在外面拉大嗓門地喊︰「邱x達~~,邱x達~~!陳伯廷來找你囉!~~」那時我會靠著門慢慢蹲下來綁鞋帶,假裝沒有聽到,而其實心底暗自竊喜,想著要讓我媽媽多喊幾聲,讓大家都知道有人要來找我。
每次我們走路到黃美娥家的路上,陳伯廷總是會告訴我一大堆他家裡買給他的新玩具,有時候是五個小機器人組合成一個大的變形機器人,他還會跟我介紹每隻機器人的特色、武器和各種炫麗的攻擊招式以及他自己編撰的劇情;有時候是他媽媽買給他新的任天堂遊戲,他又遇到什麼樣的難關啦,哪一關的魔王攻擊有多難破,不過最後都被他找出絕招給破關了;有時候是他告訴我某些電視卡通的劇情,他老是會唱一些那時候每個小朋友都朗朗上口而我卻只能嗯嗯啊啊假裝跟著唱的卡通歌曲(因為那時候我家沒有電視,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討論的那些卡通情節)……。
總之,陳伯廷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家庭健全富裕可以快樂成長的小孩子的榜樣,所有小孩子該有的東西他都有了。而什麼都沒有的我,就像一個小跟班一樣地默默跟在他身邊,從他身上見識到一些一般的小朋友間會流行的玩意兒。而陳伯廷也對我很義氣,總是不介意借我玩一下他那些玩意兒,所以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啊! 有一次,陳伯廷又帶了??(忘記是什麼東西)到班上來,那玩意兒非常新鮮,立刻吸引了一大堆男生圍過去看,我那時正在走廊上和別的同學玩殺刀,玩得起勁,沒注意到正從教室被男生簇擁出來的他。我被對手凌厲的攻勢一直逼退,突然想到耍一記「回馬槍」,於是反身一個箭步,居然就重重撞到正在炫耀新玩具的陳伯廷。陳伯廷的玩具被我撞飛了,頭也被我的肩膀撞到,等我站定一看是他,正想和他陪笑說對不起,沒想到他怒吼了一聲︰「馬的!是誰啊!..」然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真的被嚇到了,我沒看過他那麼凶狠的眼神。
「是…我啦!你..沒怎樣吧﹖…」我怯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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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根本不怕死,大概沒有幾個人相信。事實上,我只怕痛,卻不怕任何死亡的威脅。 (這個意思就是說,如果你要砍我,就直接俐落地讓我人頭落地,別像三島由紀夫那樣,切腹後的「介錯」,砍了兩三次還砍不斷)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早已多次和死神擦身而過了,數度的照面讓我明白,死亡本身並沒什麼好可怕的,可怕的是-「死法」,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在那終極的一刻我們會以什麼樣的姿態死去。我們會不會因為一時的失足掉進電聯車被絞成肉泥;我們會不會才踏出家門就掉落入因為連日大雨而被濤空的地基裡,被混濁的洪流沖走,連屍體是卡在某處曲折的水道或是流入河海餵魚都無從追尋;我們會不會只是吃了一盒過期的便當之後上吐下洩至死後來證實是某種新型的腸菌病毒;我們會不會到某個遊樂場玩摩天輪卻突然輪軸斷裂巨輪倒塌剛好重重輾過正摔在地上的你;而我們又會不會拉屎拉到一半(你可以想像那一坨溫熱的黏土才剛剛奮力冒出你的肛門)突然來個大地震像921那樣把你住的高樓整個震垮,然後幾個禮拜後人們才從瓦礫堆中挖到你那屁股猶掛著乾癟的糞條、業已腐爛分不清是屍臭還是屎臭的破碎遺體。(然而他們最終還是會認出你來..)我們會不會我們會不會啊….我們會不會死得那麼可恥那麼無聊那麼不合時宜﹖ (還好我是不相信靈魂說的,如果真的不小心死了,也不用再憂慮死得如何了。)
關於死亡,我們總是有太多說不出口的想像。 然而對我來說,死亡並不僅僅是想像,我曾經幾次只差那麼一公分、那麼一秒鐘就跨過去了。

*************** 死亡場景1-教室

對於小學三年級以前的生活記憶幾乎所剩無幾,因為那時候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鄉下來的鄉巴佬,而且比起其他同學來說,我特殊的家庭情況讓我自卑,所以我總是習慣當一名隱形者,默默地躲在角落觀察、默默地看班上那些愛出風頭的同學講話、爭吵的樣子、默默地掃地擦窗…。就連喜歡班上的女同學也是默默地喜歡。(一大堆被消了音的模糊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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