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事情沒有什麼定見,沒有什麼預設立場,如果你問我一個問題,我通常要想很久才能回答。
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的時間我看起來總是傻傻的原因。

大學的時候很熱衷讀當代西洋哲學,現象學(phenomenology)大概是不知不覺中影響我最深的一個流派,它的中心思想就是「回歸事物本身」,把我們通常對事物的「判斷」擱置起來,「加上括號,存而不論」,如此才能直覺到純意識的本質或原型,發現意識中的基本結構。他們提出一個重要的概念:「意向性」,指人類的意識,總是有--由"自我"指向"物自身"--這一個方向性。所有的詮釋、意義,都在這意識的兩端中間迴蕩。這個概念揭示了人類思考的侷限性,以物理學的空間比擬,人的意識、思考,往往侷限在一個向度、一個面向。

簡單地說,如果你的思考都只是從某個你習慣的立場出發,你就成了一個單向度的人,這是很危險又可悲的。
因為宇宙那麼大,你卻只看到事物的一面,你看不到事物的背面、側面、上面、下面、某個奇怪的角度,那麼更遑論看到事物的內在(本質)。
這就是為什麼現象學要呼籲「回到事物本身」的原因,屏除你的主觀,多從不同的角度看看,再做結論。
一方面,你也更能覺察到自己意識的轉變,情感的波動。

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的時間我看起來總是傻傻的原因,因為我一直在轉換視角,我沒有時間說話。

如果以上,你看不懂的話,沒關係,那麼我來引述一則緯哥前幾天講的笑話,或許你就會明白一些。

緯哥說,這是一個秀才的故事。

有一個秀才,準備要上京趕考,某一晚,他做了三個奇怪的夢。
第一個夢,是夢到下雨天,他穿著簑衣,還撐了一把油紙傘。
第二個夢,是夢到他在高高的圍牆上種稻子。
第三個夢,是夢到她跟小姨子脫光光,背對背躺在床上。

秀才醒來後很納悶,這三個夢究竟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跑去問他的小姨子,他的小姨子聽到第一個夢就說:「哎,你沒希望了,穿簑衣還撐傘,不是『多此一舉』嗎?」
聽到第二個夢,小姨子又說:「我看你別去考試了,在圍牆上面種稻子,這怎麼可能嘛!」
聽到第三個夢,小姨子很生氣地給了秀才一巴掌:「哼!你想的美!」

秀才很沮喪。剛好他的岳母經過,岳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把剛剛被小姨子數落的事說出來,岳母說,那你也給我說說這三個夢,我幫你解解看。
聽到第一個夢,岳母說:「很好呀!穿簑衣還撐把傘,這不是代表『萬無一失』嗎?」
聽到第二個夢,岳母拍起掌:「太好了!在高牆上種稻,表示你會「高中(種)」啊!」
聽到第三個夢,岳母親暱地捏起秀才的臉:「太棒了太棒了!跟小姨子脫光光背對背在床上,表示不久你就要『翻身』了呀!」

.........

說完了,笑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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