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眼熟女孩一起旅遊的過程中,我們共同發現了我的口頭禪原來是「還好」、「都好」,而過去我一直沒有自覺。

「哇!這個教堂好漂亮!」
「還好吧…」
「哇!這個森林真是太美了!」
「還好吧…」
「你會不會累?」
「還好啊」
「你想不想去那裡看看?」
「還好」
「你想吃這個還是吃那個?」
「都好」

不管你是問我的感覺或是問我的意願,我的標準答案都是「還好」。
剛剛把我跟眼熟女孩的對話模擬一遍,連我自己都覺得受不了,這傢伙簡直無趣無聊無知無感到極點。
突然想起來,大學時有一個不算熟的女孩,曾說過覺得我很乏味這樣的話,我到現在才領悟她是怎麼感受到的。

微弱的感覺。
有時候覺得我並不活在這時空。
跟身邊的事物有一層透明隔膜,我活在自己的無菌密室裡,外界的好壞怎樣無所謂,我在密室裡舒服就好。
這樣說起來我實在還沒從子宮裡出來過,我自己揹了一個透明子宮在生活裡隨波逐流,像桃太郎一樣,等著誰來剖開我。
(又來了,真是夠了)

電影Garden State裡的男主角因為父親長期給他服用抗憂鬱劑,而變得對任何事物冷漠遲鈍。我雖沒服藥,但對周遭事物的冷漠遲鈍卻是一樣的,我刻意保持距離,只是冷冷地看,心中不起波瀾,就算起了波瀾,我也會讓它大波化小,小波變無。
冷冷地看,只是冷冷地看。看著別人,也看著自己。
我只是一個視角。
像不具肉體沒有慾望不會說話的幽靈。
「邊緣性人格。」眼熟女孩這樣評論。
(夠了,真是夠了)

其實我也不想如此,我受不了自己的冷感了。
我要改變我的思維模式,首先就是要改掉我的口頭禪。
真正去問自己的感覺與想法,也不要等人問。
不要再當「還好先生」了。

我身邊的人只要再聽到我說還好,我准你們賞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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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ulanad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