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娜終於坐到我的身旁。
她略為遲到,當時的我坐在最後一排,右邊正好有一個空位,她走了過來,坐下。
我的胸口突然感到有點呼吸困難。
但如同我一貫高明的掩飾,她一定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右邊的臉頰發燙,我的右手麻痺,我的右耳已經沒有聽到老師的聲音。

「咕嚕咕嚕咕嚕…」

什麼?安娜在對我說話。

「Pardon?」我請她再說一次。

「je ne 咕嚕咕嚕 pas 咕嚕咕嚕…,puis-je 咕嚕avec vous?」
我看她的手勢,明白她說的是她忘記帶作業本,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看。

(Oh!Oui!Oui!Bien Sur! Bien Sur!)
「OK。」我冷靜地回答她。

於是我們就這樣一起看著同一本課本。

幾分鐘後,安娜感到有點悶熱,脫下了她的外套,我不經意地瞥見她飽滿的胸部頂端有一顆挺立的乳頭。
(原來安娜不喜歡穿胸罩。)

這下糟了,那顆飽滿挺立的乳頭不小心壓到了我心裡頭那顆最污穢的按鈕。

我轉過頭去,安娜已經一絲不掛地坐在我的眼前。
她修長而雪白的雙腿幾乎要讓我自慚形穢,她腿間一叢金色的毛髮若隱若現,她的腰身曲線平滑,肚臍眼不深也不淺,她飽滿的乳房有幾條隱現的青色靜脈(但那沒關係),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兀自挺立。她的手臂像玉,她的臉龐宛如畫像。

我一定是在作夢,但我又看得如此清楚。

安娜突然轉過頭來,對我笑了一笑。
赤裸的安娜不見了。
我轉過頭,緊張地摸摸鼻子,竟摸到了鼻孔旁邊有一顆不大不小,尷尬的鼻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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