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太多了
但不是大家所說的"夢想"
不是光鮮亮麗的
取得什麼勳章
不是從此一片坦途的
人生勝利了這樣
僅僅是一種畫面
一種意境
比如
我在山居的日式房屋內
嵐霧繚繞
目前分類:日之錄 (329)
- Jul 23 Thu 2015 02:05
夢想
- Jul 04 Sat 2015 01:58
大家都還在一起真是幸運
我好感謝我的腎臟與膀胱
還順暢的尿道
你們還活著
我大便的時侯
我好感謝我的腸胃與肛門
- Jun 20 Sat 2015 01:53
儀式性
談到儀式性。
有些人起床會運動、打坐、做瑜珈、抽菸等等什麼的,有的人沒有。
我的話,現在養成最重要的儀式是大便。
每天起來一定先去廁所,蹲式的,蹲下後手結印,土遁、土流壁。
接著是五分鐘左右的胡思亂想,讓腦袋轉轉昨天的事情、夢裡的事情,想想今天要做的事情
感覺很舒服。
- Jun 08 Mon 2015 01:47
小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一個國小同學。
這位男同學在國小時並不特別突出,總是默默地,不太顯眼的人。有一年同學會,我們應該
那個同學變得很有自信,言談中成為大家的焦點,但開始神神秘秘地講一些怪力亂神,說自
我對這說法是又懼又好奇,忍不住問他,三十幾歲的我是怎樣的人?在做什麼?
他半閉眼,眼珠像睡眠時的快速轉動,末了,睜開眼,靜定地跟我說,你是一家小公司的經
我好失望,我以為他會說我是大作家,或大老闆,或大什麼的,反正有大就好,大家都想當
現在回頭想起這件事,也算被他說中。而且曾幾何時,我也從那種"大"的迷思裡掙脫,甚
- Mar 21 Sat 2015 01:22
人生如棋
今晚的表演很棒,但又吵到鄰居了
很困擾
鄰居一句話
讓我很在意
我們都是做農做工的人
作息都很正常
自從你們來了
吵得我們不能睡覺
叫我們怎麼生活?
是啊
我一定要好好解決這問題
- Mar 02 Mon 2015 03:12
山雨信步
昨日晴似炎夏,今則陰霾多風。
黃昏時,我望向都蘭山,整片埋沒在白霧裡,我知道山裡在下雨。
兩天的垃圾沒倒,需要傾倒,我也想念山上的景色。
穿上防水風衣,載上大垃圾袋,一路向上,到了五線的垃圾場,丟下垃圾,天空已然飄雨。
我只穿短褲,好冷,可是我的心一直嚮往著更冷的上方。那就繼續吧,我走上那條過去熟悉的路,慢慢地騎。
直行至觀海寺,不停,再往前,往梅園陡行的岔路口,找到一處可停車的所在。
- Apr 01 Mon 2013 12:44
有庭院的小屋
有時候夢想這件事在你忘記的時候默默就發生了。
這幾天搬進新住處。這次的機緣比較特別,並非像以前是因為需要特地尋求而來,而是莫名其妙,像水流到一個適當的轉彎處,讓我自然靠岸的那種感覺。
這小屋有個庭院,院裡有多種樹木,小葉欖仁、檳榔樹、麵包樹、椰子樹、還有許多我要慢慢認識的樹。
地上鋪滿碎石,有許多雜草從碎石縫間竄長出來。為了看起來舒服,這幾天起床後我就裸身在院子裡除草。為什麼要裸身呢?因為我想讓一身泡白的肥肉曬曬太陽,平常不好意思打赤膊,現在在自己院子裡就無妨。
一 邊除草,一邊認出某些老朋友,噢,這是"打都更"(龍葵、黑甜菜),可以吃,留著吧;噢,這是山茼蒿,可以吃,留著吧;噢,這是鬼針草,去死;噢,這撮酢 漿草好可愛,留你;噢,這個是....長得有點像薄荷但不是,摸摸葉子,有特殊的腥香,留著;其他看起來不順眼的野草就全部掰掰。
- Jan 05 Sat 2013 14:29
病中訪梅記
今日病,居家小憩,午後虛寒已極,提早外出覓食。
食畢,正是向晚時分,欲尋一處靜謐風景。
憶舊年此時,觀海寺梅園盛開,遂驅車而往。
觀海寺地高,依山面海,閒雜人少知之。
立於崖,山寬海闊,氣象萬千,煩惱頓消矣。
循舊時路而上,梅樹漸盛,入園區,當真落英繽紛,美不勝收。惜病體無嗅,不覺梅香冷。
- Jan 12 Thu 2012 09:22
這樣的生活
最近搬到都蘭五線半山腰上一處舒適的住宅,房間一面是整片的落地窗,望出去有梯田,再遠點,是擁抱太平洋的都蘭灣;房間另一面依傍著山,每天出門便可看到前方都蘭山優美的輪廓,是晴是雨,濃妝淡抹總相宜,幾乎,每天都有很美的心情。
忽然想起數年前跟某任女友聊過,以後要到鄉下,住在山上或海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她也心嚮往之。
想想也不可思議,那時的幻想,現在居然已經成真。
然而這樣的生活要靠什麼維生?那時的想像,是要當個職業作家,業餘農夫;現在呢,作家當不成,農夫也沒當成,竟賣起甜點了。
甜點師傅也不錯,我也曾做過這樣的幻想,只是一直沒很當真,卻因緣際會發生了。說起來,我所有的幻想幾乎都會成真,只要不太早死,作家、農夫、咖啡廳、酒吧老闆、藝文生活雜誌發行人等等的身分,對我來說都不困難,只是看命運要先把哪件事擺到我面前罷了。
- Jan 04 Tue 2011 17:20
踏入人生新階段
啊,不是我要結婚了,別緊張....(是說有什麼好緊張的....?)
嗯,是這樣的,來都蘭兩年了,決定要定居下來,然而定居下來要怎麼生活呢?也嘗試過幾種方式,這次因為有個機緣使然,決定做一件想做卻從來不敢做的事:開一家小店。
是的,我在新東糖廠裡開了一家很小的巧克力店,店名叫「瑪悟啦嗨-手作巧克力舖」,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加入我們的FB粉絲團。
瑪悟啦嗨 Ma'olahay 是阿美族語「很喜歡」的意思,這就是當初我來到都蘭的感覺。
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慢慢感受這裡,不敢輕易地在都蘭的土地上說愛她,我喜歡的,也不是"都蘭的土地",而是這裡某些人們自由、豐富、多元、狂放、認真、幽默、喜歡分享的靈魂。我希望這樣的精神與生命力永遠不要失去,讓它保有該有的。我願意當一座橋樑,在某些衝突與不理解的邊界,給予一個看見彼此的窗口。
我的意思是,我不只是在賣好吃的巧克力,我更願意你來跟我聊天(如果不忙的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關於這裡的一切,當然,只是我所知道的。
- Aug 31 Tue 2010 15:11
這些日子以來
部落格很久沒更新,並不是因為沒啥好寫,而是因為生活太充實了,全部都要寫出來的話很累,就乾脆讓這裡休息休息,好好去體驗生活是也。
趁著今天颱風,做了一上午的家事後,突然想來報告一下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其實也沒真的忙,在這邊生活步調就是慢慢的,一件事一件事慢慢來,只是回頭看看,沒有認真更新部落格的這半年來發生過什麼事?唉呀呀,想起來也是好多,感覺非常豐富充實。那就讓我撿幾件想跟大家分享的事來報告報告:
1.蘭嶼行
四月份我去了蘭嶼一趟,在東清村的「人魚和貓」餐廳以工換宿生活了一個月。我在餐廳的廚房幫忙,學會了剪飛魚、炸豬排、煎蛋、配菜、擺盤等等,不過廚藝是還沒機會練習,千萬不要叫我下廚。我大部分時間是在畫漫畫,還有練吉他,練一首「愛的羅曼史」還有「西風的話」,然後在蘭嶼的最後幾天,女孩來找我了。
- Apr 01 Thu 2010 06:57
黑熊與張可樂
糖廠裡不只有人,也有狗。
而且這裡的狗都認為自己是人。
我來的時候,黑熊與張可樂是這裡唯二的狗,他們都是有卵葩的,尤其是黑熊,天生偉具,走起路來搖呀晃的很招人。
黑熊與張可樂就像拜把的兄弟,共同抵禦外侮,保衛這塊難得的地盤。
- Feb 24 Wed 2010 19:38
外面的世界
很小的時候,我在彰化鄉下住過好幾年,有一段美好的鄉村時光,每天所能做的就是到處玩耍、撒野,玩到滿身汗垢,筋疲力盡。
然後就是黃昏。
我非常喜歡黃昏,那裡的黃昏有一種獨特的寧靜與哀傷。
坐在三合院裡,看著天光慢慢暗下來,看著雲彩變化,看著沒有風吹的竹林,很安靜,一切好像都凝結了起來。
那片刻的光度一直在我夢裡重現,我很早就懂得什麼叫「魔幻時刻」。
每當那個時刻,我的心總是非常沉靜,沉靜到有點孤獨,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人說,我年紀太小,說出來也是很奇怪的事。
- Feb 12 Fri 2010 05:58
我走我的路
最近不少人看到我就說,你部落格好久沒更新了,我都回說,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別懶。
我是很懶沒錯,不過說真的,寫不出東西並不單單是懶的問題,而是感覺不清不楚,不夠強烈,不夠純粹,所以我寧願不寫。
而且有很多感受,現在也不適合發表。
有太多"不",有太多顧慮,有太多干擾太多雜音。
這就是我部落格沒什麼更新的原因。
- Jan 11 Mon 2010 03:06
一年
上禮拜回台北一趟,跟叔叔在車上聊天,他問我到都蘭幾年了?我才驚覺已經要一年了。
叔叔說,才一年嗎?怎麼感覺去了好久。
也是。真的好長的一年哪。
這一年發生太多太多事了,認識太多人了,體驗太深刻了,變動太多了,太豐富了。
在台北生活時,經常覺得一年一下就過去了。雖然工作很忙,也做了很多事,但總記不得到底幹過了什麼,生命就那樣咻地過去了。
在都蘭生活,其實也沒幹什麼,經常是悠悠閒閒地,可是覺得這一年發生很多事,好像在這裡待了很久很久了。
- Jan 10 Sun 2010 03:44
可是我有音樂和啤酒
很久沒說話了,test ,test,麥克風試音,oui, j'ai bu trop, mais.... c'est bien,我今天粉快樂。
糖廠咖啡,往往要到後半場的後半場,才是真正的都蘭之音。
那時候,沒有電力,沒有麥克風,純粹的吉他,純粹的歌聲,你才懂得什麼叫音樂,什麼叫感動。
今天,我鬱悶了很久,可是今天,我很高興,我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有可能轉變的。
不只是酒精,而是,我們,只要心向正念,只要我們互相扶持, 並沒有那麼難。
互相扶持。說得容易,作得難。可是,我就是那麼天真傻傻地相信。
- Dec 05 Sat 2009 01:22
最後一盞燈
曾經有個性感又充滿靈性的女人對我說,我覺得你很適合當酒保,因為你長的就是一副會讓人很放心把心裡話都掏出來講的那種男生。
我不知道這番話是稱讚還是把我再次打入「你是好人」的無間地獄,然而她說的話竟然在不到一年內就實現了,讓我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現在我的工作的確就像是酒保,雖然白天是賣咖啡,但晚上幾乎就是在賣酒。
喝酒的人,什麼話都會吐出來。我並不是窺聽狂,但耳朵總不能閉起來。我的酒保生涯,讓我更快速地了解這裡的江湖。形形色色,以前難以想像的,模模糊糊的,現在都見怪不怪、暸然於胸了,而我始終只是看在眼裡,默默無語,好像我沒聽到、不明白一樣。
除了單獨一個人來喝酒的,我並不會特地與客人聊天,我希望客人是不被干擾的,除非他自己想找傾吐的對象。
我最喜歡的是那些偶然旅行到這裡的散客,而且在我最忙的禮拜六之外,形單影隻,幽幽怯怯地在門口出現。會選擇在這裡落腳,都顯示了他們不是「正常人」。在他們身上,我可以聽到很多故事,很多掙扎,很多思考,很多真情。他們都是對人生有了疑惑的人,而這裡,正會吸引這樣的人停駐。我喜歡與他們聊天,有時候還聊到很深處。
- Nov 09 Mon 2009 19:03
那無以名狀的什麼
(這是我今天下午在咖啡屋的留言本上信手寫的)
為什麼你在這裡?為什麼留在都蘭?你在這裡幹什麼?......每個人都會問我這個問題。老實說,我還真答不出來,總是歪著頭想了很久......嗯......這個嘛......關於這個問題,嗯,我也想知道哪......可能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想留下來,所以才留下來的吧?就像蛋生雞還是雞生蛋的問題一樣,永遠很難去追究出答案,但它就是自然地發生了,你有什麼辦法?
可能,可能就是我總是如此漫無目的、毫無規劃,都市裡凡事講求計劃、明確、效率的生活方式、價值觀,讓我覺得累了,活得那麼累幹麻?人生就這麼一次,而且這個世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一個地震,來一個水災,來一個H1N1,你就say bye-bye了,幹麻浪費生命去幫別人賺錢,還要抱怨自己的人生沒價值?我才不想嗝屁的那一天才發現我有好多地方沒去看看,好多事還沒做過,全都因為那該死的生計問題。我可以過得簡單點,吃不好穿不暖,衣服破破爛爛,住的破破爛爛,我可以去當流浪漢,但我就不想再待在辦公室當資本主義機器下的一顆小齒輪,雖然待久了有可能會變成大齒輪,可終究是無趣的齒輪罷了。
所以有一天我就騎著我的腳踏車,從台北離開了。漫無目的毫無規劃,想去哪就去哪,只差沒有投石問路而已。
就這樣我流浪了一個月,有一天我騎到台東,我迷路了,我問路邊一個大叔,接下來怎麼走?他說,來都蘭住我家,我說,好啊,可是那是哪裡?怎麼沒聽過?